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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應台在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上說:「那個時代,每一個小小的、看起來毫不重要的片刻的決定,都可能是一輩子命運的轉折點……其實,現在又何嘗不是?人生又何嘗不是?

 

冬天遲遲不走。天氣溫暖了幾天,就在歡欣鼓舞準備迎接春天時,又突然降溫。

起床打開手機,竟意外的收到你的短信:「回北京了嗎?」

許久不曾收到的問候了……立刻給你回傳,卻遲遲沒見你的回覆;決定給你撥個電話吧!於是聽見帶著陌生卻是熟悉的聲音:「這幾天天氣好冷,要不要過來喝碗湯?」

 

隔幾天,便組織了一票朋友去你現在兼職的餐廳吃飯,看到你漸顯憔悴與消瘦的身體,除了不捨,還是不捨。

我一直不知該怎麼跟朋友提起我們的分手?你上頭有一個哥哥,可能是從小就被父母送到祖母家,讓你有種不被愛的陰影,不被愛又不敢要,總是自己默默承受著……於是你的脊椎就在一次滑雪後受傷了,這麼年紀輕輕的,好像就要面臨只能躺在床上的接下來的人生。身心靈上的說法是自覺缺乏支持,讓你有著這方面的傷痛,而那時候,就像孫燕姿的歌唱的:「我真的懂,你不是喜新厭舊,是我沒有陪伴在你身邊當你寂寞時候……」

後來你雖然康復了,但是,我辜負了你。

 

我們一群人一邊吃飯一邊大聲喧嘩著,你偶爾加入,但多半也是在一旁默默聆聽著;臨離開前,真的好想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,但是我沒有。

 

留給你一份小小的禮物,是年前要給你卻一直沒時間給你的;那是我們曾經共同的印記。它提醒了我:不管如何,幸福曾經來過。

我想起自己寫過一段很喜歡的文字:「謝謝你曾經美麗的出現,豐富我年少單純的生命。」

雖然,我已不再年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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